生活閒情 散文 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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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nh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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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麼是禪?



冷靜、客觀地研究自己的精神世界,謂之“參”。將觀察、體會到的自心之原理與活動規律運用到生命、生活當中,是為“禪”。




什麼是禪?

首先,“打坐”不是禪。

雖然“打坐”能夠:(1)訓練一個生命持久專注的能力、使自身的專注力(定力)大幅提高。(2)讓生命沉入自己內在世界的深層,做好“參究精神實相”的前期準備工作。(3)有效地恢復人體交感神經和副交感神經之平衡、使人內在安寧、身心健康。但,這些都不是“禪”。

下麵是《六祖壇經》(宗寶本•顯密文庫)裡的幾段引證:
•“善知識!莫聞吾說空,便即著空。第一莫著空;若空心靜坐,即著無記空。”(般若第二)
•“善知識!迷人口說,智者心行。又有迷人,空心靜坐,百無所思,自稱為大。此一輩人,不可與語,為邪見故。”(般若第二)
•“心若住法,名為自縛。若言常坐不動是,只如舍利弗宴坐林中,卻被維摩詰訶。”(定慧第四)
•“善知識!又有人教坐,看心觀靜,不動不起,從此置功。迷人不會,便執成顛,如此者眾。如是相教,故知大錯。”(定慧第四)
•“若只百物不思,念盡除卻,一念絕即死,別處受生,是為大錯,學道者思之!若不識法意,自錯猶可,更誤他人;自迷不見,又謗佛經。”(定慧第四)
•“住心觀靜,是病非禪。長坐拘身,于理何益?聽吾偈曰:『生來坐不臥,死去臥不坐;一具臭骨頭,何為立功課?』”(頓漸第八)

六祖慧能的這幾段教導,已經清晰地指明、訓斥了“打坐”非“禪”。故,不再多言。

其次,宗教不是“禪”。

(1)“宗教”一詞在目前中國學界的含義,其引進、成形與運用,和“哲學”一樣,源於百年前的日本。這個詞彙當時和英語中的“Religion”對應,在中土文化的上層建築中鋪張開來,用以建立一套西式標準的學術評判體系。而在中土古代,人們視儒、道、釋三家為“學問”,並非“宗教”。至今,西方嚴謹的宗教人士還在質疑這種對“宗教”的定義,並引起廣泛地爭議。

(2)英語中的“Religion”,指的是巫術、多神、一神和泛神之信仰與崇拜。其信仰依附的物件為外在之“力量”。雖然它們在訓練專注力方面,採用了祈禱、唱誦、默念和冥想等“定”的儀式與方法,屬“定力+內容(鬼神)”的模式。但,與“禪”的參究“自心”、研究自己內在世界的構造、依靠人們內在本有的“心力”(定力+心性),有著天壤之別。

(3)“宗教”與“禪”的本質區別,在精微的修法層面體現在:對精神活動的處理與態度上。所有“宗教”都會用各種手段不斷地強化一種精神活動,使其成為內在世界裡的“唯一”。並以“唯一”為依託,統領整個的個人精神世界、是為“宗”。以“宗”來教化、教導,是為“教”。

“禪”的精神訓練方法,不再專注於任何精神活動,而是“反觀”。所謂“反聞聞自性,自性即如來”:這“心”的本質狀態,是為“自性”;參究“自心”的本性,是為“參禪”。再進一步具體點說:在深入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之後,“若從折(析)境*。此即不會本源。應當反觀觀心。此觀心者。從何而生。”(《大正新修大藏經》•智者大師《六妙法門》“次第相生六妙門•還門”)。正是這一“排除了各種精神活動的干擾,‘反觀’參究自心實相”的手段,使得“禪”有別於“宗教”。並由此得到了人們對於自己精神世界的清醒、深刻之認識。這一方法,不是迷信。而是用科學的手段,深入到活著、正常的生命體之精神世界中,冷靜、客觀地觀察與研究人類精神之實際狀態、活動規律、特性與真相。因此,“禪”與宗教迷信拉開了距離。

第三,此心即禪。

從上文的分析中,我們可以瞭解到:“禪”的研究物件是“自心”,參究“自心”的本質與本性,是“參禪”。發現與總結“自心”的原理與活動規律(心性),是為“悟”。將之運用到自己的日常生命與生活、乃至精微地處理自己內在世界裡的各種精神活動,是為“禪”。

通過“參禪”來瞭解“自心”,“如實”地掌握內在世界的構造與活動規律(心性),做內在世界各種精神活動的“主人”,“認識你自己”,才是“禪”的目標與目的。

“什麼是自心?它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?又有著什麼樣的原理與活動規律?具備著什麼樣的特性?”,是“禪”的根本命題。而“如何去研究自心?”,是“參禪”的手段。明白了自己的這顆“心”、知道了它的特性,“識本心、明心性”、謂之“明心見性”。

客觀、科學地研究自己與生俱來的“生與命”之精神世界,對其加以“如實”地了知,乃一個生命本能的訴求與渴望。這也是其“生存、生命、幸福”的基本保障、和穩固內在精神世界的根本依靠與根基。更是世界上所有文化的源泉與終極之追問與追求,並由此演伸出了藝術與藝道。
自己去研究自心,自己去觀察總結自己精神的原理與活動規律(心性),自己去檢驗這些生理現象是否存在,自證、自悟、自修、自成,謂之“禪”。

然後,擔當!
自己對自己的生命負責、自己去處理自己內在世界的各種精神活動、做它們的主人,自己去坦然地面對精神的承載--因知“心性”故,遠離顛倒夢想。“遠離顛倒夢想”故,不被人欺。“不被人欺”故,無有恐懼。“無有恐懼”故,自作主宰。“自作主宰”故:自強、不息……

這就是“禪”的功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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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明時節雨紛紛”真是杜牧寫的嗎?

2016-04-04 08:50

[摘要]牧童的形象因其熱情指路而深得人心。牧童幹這份輕鬆好玩的活兒,雨具總是常備的,他怕什麼“雨紛紛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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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時節雨紛紛,路上行人欲斷魂。
借問酒家何處有?牧童遙指杏花村。

寫清明的詩以上面這首杜牧的七絕最為讀者所熟知。它曾被選進《千家詩》,而這部詩選是舊時代四大啟蒙課本“三(《三字經》)百(《百家姓》)千(《千字文》)千(《千家詩》)”之一,讀過的人極多,即使是文盲和幼兒,因為常常聽人念誦,也會知道,甚至可以隨口背出,尤其是那前兩句。

不過這首《清明》很可能不是晚唐大詩人杜牧的作品。杜牧的詩文集《樊川集》二十卷(前四卷是詩,後面是文)是杜牧病重時安排他外甥裴延翰編成的,流傳至今,其中並沒有這首詩;後來宋朝人搜羅杜牧的集外散佚之作,成《樊川別集》、《樊川外集》各一卷,也沒有這首《清明》;直到南宋劉克莊、謝枋得先後編選《千家詩》,才出現這首署名杜牧的《清明》,而清朝康熙年間編成的《全唐詩》杜牧名下仍然不收此詩。所以不少專家認為這首七絕並非杜牧所作,而是唐朝的許渾或別的什麼詩人的作品(詳見吳在慶《杜牧集系年校注》第4冊,中華書局2008年版,第1432~1433頁)。

但是也很難斷言《樊川集》以及《別集》《外集》就將杜牧的作品搜羅淨盡了,《全唐詩》也不是百分百地可以信賴,所以現在也還不能將這首《清明》徹底排除于杜牧的詩歌之外,從文學生活史的意義上來說就尤其是如此。

這確實是一首好詩。首句中“雨紛紛”三個字直截了當地寫出了清明時節的主要特點,這時各地雨水皆多,詩人開門見山一舉點出,深得人心,遂成名句。以下三句順流而下,由行人之愁苦,進而寫到途中有酒店,可以稍息,可見行路雖難,而仍然充滿希望和慰藉,即使到達那裡還有相當一段距離也罷。全詩一氣貫注,明白如話,很容易記住。只要是好詩,大家就喜歡,是什麼人寫的,普通讀者不大在乎,他們總是相當灑脫,也可以說是持一種純文學的態度。

牧童的形象因其熱情指路而深得人心。牧童幹這份輕鬆好玩的活兒,雨具總是常備的,他怕什麼“雨紛紛”!
後來“杏花村”就成了名酒和酒店的一大品牌,至今仍是非常有價值的無形資產,以至成了爭奪的熱點,由此最可見此詩的魅力

所謂文學生活史,按法國著名文學史家朗松(GustaveLan-son,1857~1934)的意見,重點要研究作品的接受。既然作品是為讀者而存在的,那麼就要著重研究這樣的問題:“讀書的是怎樣的人?他們讀些什麼?這是兩個首要的問題,通過對這兩個問題的回答,我們就可以把文學移置於生活之中。”(《朗松文論選》,徐繼曾譯,百花文藝出版社2009年版,第71頁)他主張“描寫全國文學生活的圖景,不僅包括執筆寫作的知名之士,也包括閱讀作品的無名群眾的文明與活動的歷史。”既然工作的重點在此,那麼將《清明》一詩繼續暫掛在杜牧名下,亦未嘗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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